·沈辞-Lic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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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心中的金发少年。

❈  它怎么好像要连载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在阁楼看肖战的打工啵】

【渴望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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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肖战在脑海里产生“王一博已经看过这间画室里全部东西”这样的想法的立时腿就软了，他哆哆嗦嗦的像去拨通王一博的电话，拨通那个每次电话响不会超过十声就一定会被接通的电话，而这次，铃声从那间卧室传出来。

接电话的人消失了，他不知道他能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他所知的王一博去过并且熟悉的地方只有福利院，但福利院的院长看到他回去应当至少会联系自己。王一博手上没有钱，没有手机，他会去哪里？

王一博就像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一样，又突然地消失了。

在肖战寻找他的过程中，到了九月，各个学校开学的季节。他想起王一博应该要去新的学校上学了。但自己好像连王一博的学校是什么、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的工作室离不开他，他至少必须得照常上班来维持工作室的正常运作。

一次他和工作室的人一起陪甲方吃饭，觥筹交错间瞥见一个服务生的侧影，和那个人过分相似。他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飞溅的碎片划伤了他的脚踝他也没有感觉。

他想再去找，可那个服务生已经不在这里了。

对方一晃而过的侧脸打破了他勉强保持理智完成工作的全部心绪，他没法分心去思考别的东西，连甲方不怀好意地故意给他灌酒他也无心应付。

肖战的酒量本来就不好，连着被灌了好几杯白酒，早就失了神。

他感觉有人在摸他，他连抬手去拂开的精力都没有，只觉得天旋地转，恶心的厉害。

随后那只手被猛的扯开，他听见嘈杂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被人扶着离开，最后的理智强撑着自己睁开眼去看对方是谁，他看见熟悉的侧脸。对方剪短了头发，染的那些金早就没有了。他猛地抱住对方的腰，才发现在和对方相识后的这些时间里，对方已经长高了，以前抱起来软软的身体上现在也被锻炼出肌肉了。

他有千百句话想说，最后也只是一声一声地叫他：“一博，一博……”

 

王一博挣扎了两下对方都不愿意放手，他叹了口气，低头问把脑袋埋在自己颈间的肖战：“你在叫谁？肖战，你在看谁？你抱着的是谁？”

肖战早就不会回答他了，他醉的不省人事，只知道叫一博一博。王一博想把他送回他家，他问肖战钥匙呢，肖战不理他，他就自己去摸。口袋都摸了一遍也没找到，只好把他带回自己家。

王一博住在酒楼所在的后街的阁楼上，是餐馆的老板勉强借给他的地方。条件是除了给他上学足够的钱，他不会有任何工资了。王一博无所谓，他也什么都不想要，这个阁楼也很好，除了有点漏雨，都挺好的。

虽然阁楼很小，空间逼仄，但这样狭小的空间反而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他把肖战扶到床上躺好，看着肖战的脸发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给他盖好被子，又开了书桌上昏黄的废旧台灯把自己的作业写完，收拾好第二天上学要用的东西，趴在碰一碰都有吱呀声的书桌上睡了。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在碰自己，好像是在试图搬运他，猛地睁开眼就看见肖战试图把他扶去床上睡。

肖战见他醒来，眼睛一亮，刚要说话，王一博就把自己被肖战拉着的手抽回来，拖着椅子往后了一些和他拉开距离，全程避开了和他对视，要不是想拉开距离的想法太明显，看起来就仿佛他没有发现面前有个人一样。

肖战脸上刚扬起的表情僵住，他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问王一博：“……你现在就住在这里吗？”

“嗯。”

“……还在打工？”

“要挣学费。”

肖战低头就看见王一博的手上只是短时间的工作，就已经生了薄茧，指尖的倒签生的厉害，也变得粗糙了。他还记得刚见到王一博的时候，虽然对方住在福利院里，但手一直生的很好看，尤其是弹琴的时候，仿佛就像……

他皱眉，看见王一博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问：“为什么不回家？你明明不用这样……”

“回谁的家？家在哪？”

“一博……”

“你在叫谁？”

肖战看见王一博抬起头看他，黑色的短发让他脱去了在上次见面时一头金色的半长发带给他的洋娃娃的柔。他的五官更硬朗了，眼神锐利，好像比刚认识的时候更不爱笑了。看他的眼神是连初见时都没有的戒备和拒绝，让他有些陌生。

肖战还想说话，桌上的闹钟响起来，王一博伸手按掉。起身去衣柜拿了一套干净的校服，这个衣柜是店老板看他可怜送他的，原本是店里用来放干货的货架，他用几块布封了一下，勉强成了一个衣柜。然后去勉强算厕所的小隔间换好，拿着书包就要离开。

出门前看见肖战还坐在那里，他也没催他走，只是说：“这里没什么好被偷的，走之前关上门就行了。……再见。”

肖战追出去：“等等，一博。至少……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吧？”

“我没有。”王一博没有回头，在阁楼昏暗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的光线下沿着楼梯下楼的动作娴熟，好像不需要看，也能看见这些转角和墙边对着的杂物，“手机和话费太贵了，没必要。”

肖战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下楼的背影。

 

王一博放学的时候和一群同学往外走。

他在学校人缘应该很好，刚到门口，就看见肖战在门口，靠在那辆曾经把他从福利院接出来的车上等他。

肖战这个人的样貌本来就很打眼，加上这辆稍微懂一些都会明白是辆好车的座驾，就更吸引人。

王一博听到身边的女生都在议论肖战是谁，是来等谁的。男生更多在讨论肖战来开的车。王一博本想无视，但王一博在学校就是风云人物，没人不认识他，走出校门的时候被肖战大声的叫他的名字，这样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的身上。

肖战走到王一博旁边，笑着跟他说：“回家吧。”

身边的同学问他是谁，肖战愣了愣，想想才笑着回答：“我是他哥……”

“我不认识他，走了。”王一博打断肖战的话，跟身边的同学打了招呼，甚至没有回头看肖战一眼，就朝打工的方向走远。

肖战有些尴尬，只好跟王一博的同学告别：“他跟我闹别扭了，还生气呢，谢谢你们照顾他。”

 

肖战没有去管车，匆匆忙忙去追王一博。

走到后街的时候王一博忍无可忍的转身，把肖战抵在墙上，他皱着眉，语气是掩藏不住的愤怒：“别跟着我，我不是你要找的Yibo，我讨厌小王子，我不是任何人，给我滚。”说完甩开肖战就要走。

肖战没想到王一博反应会这么大，当“Yibo”这个名字被王一博叫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可控制的刺痛了一下。他张了张口，好像是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自己能解释什么，他只能苍白的开口：“不是你想的这样的，Yibo他……”

“我讨厌听到这个名字。”王一博背对着肖战，好像连看他一眼都不能接受，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讨厌我自己的名字，真的很讨厌，我也讨厌我这张脸。”

“因为它们让我和那个人一样。”

肖战看着王一博的背影，真的慌了，关于那间画室的秘密，关于那些画的含义他不敢告诉王一博，他只能冲上去拦住他，却用了最糟糕的话：“……至少现在我还是你的法定监护人，跟我走吧……就到高中毕业，就到你成年，成年了，你再走，可以吗？”

王一博听到这里，这才抬眼看他，肖战确信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见王一博眼里原本氤氲出的水光，连带着他眼里最后的光芒一起归于沉寂了。

他看见王一博笑出来，那笑声好像可以直接刺到他心里，在早已染上浓重墨色的夜里有些凄凉。

“你自顾自的闯进我的人生，却否定我本人的存在。现在却要我来帮你减轻你的负罪感，给你尽你监护人的义务的机会？”

肖战想开口解释，王一博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直接开口打断他：“好啊，我跟你走。”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被丢掉。

习惯了被否定。

习惯了不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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